一眨眼,已经是早上5五点半了,我便和爹出巴刹去开摊了。因我娘生病了,我们就让她多睡一会儿。 说实在的,我也已经很久没那么早和家人一起开摊了。还满怀念的。我们在任何时候没出口摊口也罢了,但新年却万万不能。 做卖菜这一行,新年期间不但没得休息,而且还是繁忙时刻。记得我还年幼时很不不喜欢家人在新年期间开摊,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地庆祝新年,为什么我们还要做?不做不行吗?记得这样的一句话,“现在不赚,几时赚,当然能做得越多越好呢!不然如何养活你们?”我了解现实的需要,所以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的任性,只为了要玩更多,而要求家人不做。
我最喜欢的还是大年初一,睁开眼就能见到爸爸妈妈。爸爸不用工作,妈妈也不用开摊。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早餐,感觉真好。清淡的素食也显得特别美味温。一个简单的早餐却充满温馨,洋溢着幸福 ,那对我来说还真的来得不易,我很珍惜那每一刻。但是好花不常开,初一晚我们就要开摊了。记得往年,全家都会出动到菜园帮忙,然后晚上就回拿到巴沙去卖了。可是近两年,家人的确做少了,大年初一晚已不再开摊了。因此,今年年初二卖的菜也少了,所以也不用出动我们全家出摊。不懂是因为我们没卖的菜少了,还是的因为经济不景气,到我们摊口的客人的缺减少了,出来巴刹买菜的人似乎也稀少了。我拉人买东西的机会也没有了。我几乎帮不上什么忙,只伫立在一旁吹冷风。仰头凝望着天空,天还没亮的天空挂满了星星,一闪一闪的亮着,格外迷人好看,心感舒畅开朗。好美丽的一个清晨。突然觉得, “自己家乡的星空比较美”。
刚天亮,我爸又说要到菜园去了。我突然有很想跟随的冲动。 可是,我知道我爸需要载货回来,我根本不能坐他后座。我正要打消这念头之际,我妈竟然会读我心似的告诉我,菜园的修路后,好行了很多。(还真的最了解我者,莫过于我娘。)听了后,心动还真的不如行动。我便抛下摊口让我妈一个人顾,接着骑上铁马跟着我爹的车尾上路了。一路上,一边吹着凉风,一边观望周围的景色,精神显得特别上爽朗。 进入甘榜区不久,就是我一直最害怕的崎岖山路。弯了进去后,再已看不见柏油路,只有一片泥路及段落的小石路。一路上,我都紧捉着车头,以缓慢的速度驾驶,避免摩多前后摇摆,偶尔还会靠双脚支撑,一拐一拐的行驶着,以免在泥路上滑跤。以我爹的专业及老手 驾驶技术,这对他毫无挑战;而我因为新手问题,我早已被爸抛在后头,完全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。说实在的,我有少许害怕,怕自己摔跤,被摩多压着,又起不来,在这荒山野岭,还真的呼天不应,唤地不闻。好不容易,终于到了我们菜园的入口处。我的心情终于才可松懈下来。一路上都很专注的驾驶,电波地前进着,不敢轻举妄动,怕一个不留心便摔个四脚朝天。整体来看,这经过修改路的却没有那么多的大洞和水潭了,那崎岖不平的泥路及窄小的桥都贴补小石头及扩宽了,而以前那窄小的桥大约只可供一辆摩多行驶, 左右一望就是那一条污水急流的大水沟,每次经过那我都闭起眼睛,不敢俯瞰,拍自己掉下去被急流的水冲走。只是我新手,技术未佳,才会在这凉风习习的早晨,还大冒冷汗。手掌通红,只欠没脱皮,还真的又惊又险。真所谓:“没有三两三,还真的不要上梁山。”
真的打从心里佩服爸妈。因为平时收成后,我爹的摩多车头都会放着一大包的菜,高度刚好在自己的劲下,后座还载着我娘。不仅如此, 我娘还“左右逢源”,左右双手拢抱着各七八公斤收成,并放在自己的大腿上。就这样的捧着,驾驶着崎岖的路图约20-30分钟,再走柏油路20-30分钟,才回到家。你说脚不断还真的奇迹,所以我都觉得我妈好神。有时小雨天,因为路太滑,前后两人都会摔跤,因为我把驾驶的速度都不回很快,所以都不会造成很严重,至多瘀青。还记得有几次,妈提的东都很大包,妈也仅能捉着爸的一些衣服来维持平衡,再加上路崎岖不平又滑,颠簸前进时,一不小心, 我妈往后翻倒了,幸好有带好头盔,没伤到头脑,但臀部的上方脊髓骨却跌痛极了。我听到都很心疼,也为我妈觉得疼痛。爸妈的付出从不抱怨,也不求回报,真的让我很感动,并心存无限感激。是我一生也无法偿还的人人情债。
我爸还是功程师呢!他还会建小茅屋,厉害吧!简直又时我心目中的神。(但听说不可以随便把人当神,因神都只是拿来拜而已。 哈哈!总值他们就是我心目中尊贵的偶像,行了吧?)虽然外表简陋,但还是坚实可靠的,可以遮挡太阳,躲避风吹雨淋。那都是有几块大木板钉起来,在跟着四方形的形状围起来,屋顶加多几块铁片就能完成了。以前的设备很多,有椅子,有板床等。因我爸以前还真的把这里当家,早出晚归,以前我妈还骑脚车来菜园并送饭呢!现在想起来,还觉得他们真的好强。或许这是科技发达,国家进步最好的证明吧!
这就是我所谓的“跑道”。 * 这边就是火车出没的方向。
把铁马停泊好后,向后一望,一行又一行的蔬菜,整齐地 排放在我眼帘。后怀念幼儿时,时常在这嬉戏,这曾经是我们兄妹的游乐场所之一。回想童年,我们时常在一行又一行蔬菜间的小径玩赛跑,到湖塘嬉水,每当火车 经过时,我们都会兴奋的高举双手向他们打招呼并呐喊,甚至还会与火车斗快赛跑,但我们每次都不追不上它的速度,然后气喘的互望彼此,大笑起来了。回想起当 年,我们还真的很傻,有够白痴,但我也不怕告诉别人,不在意别人的讥笑,因为那是我们曾经拥有的回忆,我们都是一般充满童年又开心的小孩。穷人也有富人没 有的东西由。哈哈!当年的画面依旧念念不忘的在我脑海里,就犹如昨日之事,如此清晰深刻,仍叫人寻味。记得以前我们菜园的范围比较宽长,而现在的确缩小了 范围。在经商角度而言,这不是件事好事,毕竟没有的人生意越做越小;对我而言,这尚未不是一件喜事,这证明了我爸妈做少了。一把年纪了,也是时候收山,在 家享福吧!
当我回过神时,已看见我爸在开工了。转头凝视着我爸,突然发现我爸的个子缩水了,白发苍苍,黝黑的肤色,逐渐细薄的皮肤,顿时发现岁月的痕迹都清楚地烙印在他的脸上,此刻让我不禁感触落泪。
大功告成。 我爸平时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几十公斤重的东西扛上摩多后座,有时东西还会高过他的身高 。一个人要把那么重的东西扛到那么高还真的需要很大力气的,而且还要维持平衡的走回这山路,还真的不容易。我打从心里佩服我伟大的父亲。
******另外,因父母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有钱有汗,得来不易。所以从小,我们就不随意挥霍,只花钱在有需要的地方 。而且更让我了解到,我们不应该前人种树,后人乘凉,如此败家。 失眠的一夜却换来一个美丽的早晨。这是新的一年最好的一份礼物吧!爸妈,我爱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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